第三十章
导演是禽兽 by 萨赖
2018-7-29 06:01
也许是太想花洛,怎么能这么想他,不仅想他的心,还想他的身体。
一个人难眠,她幻想他与她共枕。
她用手抚摸自己的身体,好像是他的手在抚摸她,热啊,恨不能再扒开一层皮,撕裂一层骨,制止里头狂乱跳动的心脏。
她记得他第一次教她认识自己身体的仪式。
脖子,乳/房,小腹,还有腹内的子/宫……他说女人取自于男人的肋骨,女人身体的一切都是男人赠予,但女人却成了男人的软肋,拿捏不是,红颜祸水。
为什么她没法成为他的软肋,没法祸害他呢?
继续往下,拨开杂乱横生的灌丛,她游到自己方寸的私密花园。稍一下碰触,身体便如电击,感觉太神秘。
床边就是一面落地镜,她突然想看清自己,对着镜子,将腿张大一些,再大一些。
呀,原来是这样的构造。似花瓣层层绽放,自外而内,一层一层地熟。
她将手探进去。里头曲曲折折,迂迂回回,总不能到尽头。
一指太细,道路且阻,便入二指。
想象是花洛。他狠狠地进入,狠狠地拓开她,进进退退,离离合合,百般折磨,总不放过她。
手指拨下一场烟雨。
徘徊在耳边的潮声不知是她的呻/吟还是他的软语。
开拍
电影还未,外头已是风声四起。
先有叶娉婷突然回国与导演私会绯闻,后有何安突然发微薄宣告已签约小说的电影版权,并且将担任电影《白蛇》的编剧,再有刚荣获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男主角的赵子廷在采访中透露将与叶娉婷再度合作,加盟新戏《白蛇》的消息……娱乐圈一时又风生水起。
网上八卦绯闻漫天飞,花洛的照片跟牛皮癣似的贴得到处都是。但多数都是偷拍照,他一心筹备新戏,并未正面接受过任何采访,只暗暗侧漏风声,博尽眼球。
也经常在偷拍镜头中看到导演与女主在多种场合同进同出,关系匪浅。
而女二却只能一直独守”冷宫“,静等剧组通知。
她一月以后才收到改编之后的剧本。翻看剧本,原先小说中青蛇的桥段被删减不少,白蛇戏份又有所增加。
拍戏合同下来,苏媚也无耐心看其他的条约,只看到片酬,整部戏的片酬只有十万。
又旁敲侧击地向助理打听了一下叶娉婷的片酬,是一百万。
女主和女配,一字之差,天壤之别。
现在和花洛同进同出的是叶娉婷,花洛说过女人的地位由男人给的位置所决定,现在叶娉婷是妻,她无非是一个婢。
心情低落,在家闭门不出地苦读了一个月的剧本,等身上都已长了草,才接到剧组拍戏通知。
要去异地拍戏。
一众演员先集合到酒店,然后再坐剧组包车去外地。
助理不忘提醒苏媚带上一些衣服和生活必需品,可能在外地一待就是好几个月。
集合到酒店,她终于又见到花洛。
几月未见,如隔几秋。他的头发长了一些,往后扎了一个小辫子,穿着一件白T,一条牛仔裤和一双运动鞋,十分简单。
他比任何的演员和工作人员都耀眼,一心在他身上,苏媚几乎看不到站在身旁的大牌男主角。
他的目光只在苏媚身上匆匆扫过一眼,又忙于别处。
倒是叶娉婷,还记得过来与她打招呼。
大热天她穿的仍是旗袍,不过经改良,前露胸,后露背,又露胳膊,又露腿,分外凉爽。
”苏小姐,多日不见,怎么好像憔悴了一些?“她的笑容总公式化的一成不变。
苏媚在早上照过镜子,眼底有些青黑的印子,大概是连日来都无法安睡所致。
她回笑,说,”自然不如你春风得意。“
”春风也是需历尽严冬后才能熬出来的,不是人人都有捷径可以走。“”比不得叶小姐这样的娇花,我自小在风雨里长大,经得桩熬‘。“天气闷热,一扇风就能起火。
叶娉婷抚过苏媚的肩膀,说,”日子还长,慢慢熬吧。“剧组工作人员收拾完所有的行头后便出发了。
动用了好几辆包车。导演和重要的男女主演一辆包车,工作人员一辆包车,苏媚和其他次要一些的演员则坐另一辆。
天气太闷,他们的包车里几乎没有空调,只能打开窗子借一点风。
路程很远,苏媚有点中暑,昏昏欲睡。她奋力打起精神,将剧本翻来又覆去,覆去又翻来。
她把每一句台词,每一个动作都记得很清楚。她不能比叶娉婷逊色。
苏媚调戏白钰
拍摄地点是在C城。
C城是文化古城,既有古色古香的影视城,又有未开发的自然景区,极适合取景。
头两天都是白蛇和许仙的戏份,没青蛇的份,青蛇只在旁边坐冷板凳观看。
叶娉婷的脱/戏很惊艳。
她是个老道的艳/星,在拍戏时没要求清场,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肉搏上阵“。
苏媚甚至能听到旁边的工作人员吞咽口水的声音。
她还大方开玩笑称赞男演员”床/技高超“,令她真起身体反应。
一下戏,随行的三个助理立刻上前伺候,为她穿衣补妆,扇风纳凉,还有捏胳膊捏腿的。
她甚至有专属的座椅,背后贴着她的名儿,而苏媚只配坐冷板凳。
演员差别待遇令她心头寒凉。
不仅在片酬上,苏媚在其他的饮食起居上都明显差叶娉婷好几等。叶娉婷随行三个助理和两个化妆师,苏媚只随行一个助理,化妆师与其他演员共用;叶娉婷吃的饭馆佳肴,而苏媚和其他场工一样只吃盒饭;叶娉婷睡的是五星级酒店,苏媚则和其他演员拼睡一个三星级房间。
工作人员都对叶娉婷阿谀奉承,而苏媚则需看工作人员脸色行事。
花洛对她完全没有任何特殊照顾,对叶娉婷有说有笑,十分亲昵,对她却十分冷漠,简直跟换了个人似的。
演员也分三六九等,一切各凭本事,苏媚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她隐忍下来,一心放在戏上。
第三日才有她的戏份。是一场文戏。
是青蛇情窦初开,五内混沌,在庭院树荫下跳舞解闷,却碰上许仙,于是暧昧诉衷情的故事。
她开始一直无法入戏,时常忘词,捡了词又忘了肢体动作。
花导演很恼火,直接当着众人的面,劈头盖脸地骂,”苏小姐,你到底是一条蛇呢还是一根木桩?这么个演法倒不如演块假山石来得合适一些。“”Cut!台词这么僵硬?是小学生读课本啊!“”停!不行!你的心压根就没在戏上么?乱七八糟地想些什么?还要不要混这口饭吃了?!“一点不留情面。
演对手戏的男演员也很是不耐烦,第十遍还过不了,他便直接甩手走人。
”导演,这戏没法拍了,这什么时候拍得好?!“叶娉婷还在一边煽风点火,”洛,你哪里请来的这么不专业的演员,你要捧新人,去电影学院找,又漂亮又会演戏的一抓一大把,何必在一个门外汉身上浪费大把时间呢。“花洛不但不护她,还端着大导演的冷酷架子说,”要实在不行的话,中途还角也来得及。“苏媚之前是被他捧在手心的冰,现在是被他弃之杂堆的石,心里一屈,独自跑到假山后边,躲着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