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第十二章 黑哥的故事2
　　黑哥走了，小娟打通了小菲的手机。
　　“小菲，今天有时间吗？”
　　“小娟啊，哈哈，你咋样啊，有啥体会没？”
　　“啥体会，就那么回事。我想约你上超市。”
　　“我有时间，什么时候去？”
　　“现在吧。就去附近的家乐福，我还找不到呢。”
　　“离你那里不远，你半个小时后下楼，在小区门前等我。”
　　小娟整理一下房间，又简单的梳理一下自己，走出这栋公寓。
　　小区很漂亮，院里的广场上有一些老人在健身，翠绿的柳树围着一湾池水，人行道旁是漂亮的路灯。
　　小娟走出小区，是一条宽敞的街道，并没有很多车辆来往。远远看见一辆出租车开过来，停在小娟面前，小菲从车里下来。
　　“往前一走就到了，也能唠唠嗑。”小菲说。
　　小娟和小菲边走边聊。路人不时注意地看着两个漂亮的女孩。
　　“是不是一宿没闲着，折登一晚上吧。”小菲笑着问。
　　“也不知怎么了，从昨天下午就迷迷糊糊。”小娟没有正面回答。
　　“你是不是喝饮料了？”小菲突然问。
　　“是啊。”小娟警惕了。
　　“还看了录像，”小菲说。
　　“我还是头一次看，受不了。”
　　“那饮料里可能有春药，再加上看碟，别说你，谁也受不了。”
　　“他可真坏，那药对身体有没有害？”
　　“倒没啥大问题，他那是想先调动你情绪再下手。
　　“他的女人很多吧，他说他就喜欢玩女人。”
　　“那都是相互的，说不定谁把谁玩了呢。”
　　“他的话能兑现吗、”
　　“能，这一点没问题，他就这点讲究。”
　　“他说哪天找你也去，”
　　“去就去，咋玩也是那点破事儿，要是咱俩和他就把他磋磨死，小菲说完笑起来。”
　　超市不小，琳琅满目的商品任人们自选，小娟只挑了一些食品和蔬菜。
　　“多给他花点。”小菲说。
　　“别了，谁挣钱也不容易。”小娟没有大手大脚的习惯。
　　“你好像成管家了，过几天他就把你给蹬了，你还寻思他会和你过日子呢。”
　　“我现在只好顺其自然了。”
　　从超市出来，小菲坐超市的接送班车走了。小娟又回到那个小区，回到那个房间。她开始清理厨房，因为她要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虽然不会太久，也要像那么回事。
　　她做饭烧菜，这是她不陌生的，从小就在妈妈身边学会了生活自理，做起这些很是得心应手。
　　下午，小娟又把房间里里外外收拾得干干净净。没有事的时候，她忍不住想再看一看那些光碟。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她会用平静的心态来看了，再说也有了亲身的体验。
　　看了一会儿，小娟关上了播放器，她有一种千篇一律的感觉，就像小菲所说，就那么点事儿。小娟觉得还不如看电视剧。
　　黑哥回来了，那是晚间很晚了，他在外面喝过了酒。他没有再给小娟拿饮料，小娟也没有提起，她却想到如果给她饮料，是喝还是不喝。
　　今天的你我，重复昨天的故事。黑哥和小娟正如同那句歌词，黑哥在度过他的第N个蜜月，小娟却如同新婚的新娘度过自己第一个蜜月的第二夜。
　　时间是太阳和月亮的公平的使者，无论发生什么事，它也不会停住永恒的脚步。斗转星移，二十多天过去了，小娟的约期也快到了。
　　这些天小娟彻底的领教了黑哥的那些花招花样，也包括前天小菲也来住过一晚，那是让小娟现在回忆起来也感到难为情的一夜。那天的小菲是一个疯狂的小菲，她把在屏幕上看到的那些演绎成现实。
　　这天早晨黑哥要出去，在客厅里他招呼小娟过来坐下。黑哥从包里拿出一叠钱，放在茶桌上。
　　“这是一万元，明天咱俩的约定也到期了，说真的，我很喜欢你，可是我这个人不适合长久相处，我管不住自己。所以你不想耽误你。”
　　小娟点点头：“我明白，明天我就走。”
　　“这件事就这样，我还有件事求你。”
　　“求我？”小娟有些不解。
　　“我的公司有一笔业务，现在到了关键阶段，但是要想得到这批货，需要一位领导签字。现在工作做的差不多了，但是还需要公关。”
　　“我能做什么呢？”
　　“你今晚参加宴会，然后在宾馆陪陪他。”
　　小娟在这一瞬间觉得一阵热血向头上涌来。一种屈辱袭击她的心头。
　　“这里还有两千元，事成我还要奖励你。”
　　“不，不！”小娟强忍的泪水夺眶而出，她转身跑回卧室，趴在床上哭起来，她哭出了声，她的肩头剧烈的抽搐。
　　人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这些天和黑哥的肌肤之亲，不是那口头的协约所能涵盖的，可是转眼之际就要自己去陪别的男人，这不是把自己当做商品吗？难道这些天所发生的一切，自己所付出的情感，就伴随着这一叠钞票变得冰冷无情？人的关系就如此冷酷吗？是解脱了还是失落，明天自己会在何处还漂零？
　　小芳越哭越伤心。
　　黑哥走了进来：“你哭啥，哭得我闹心巴拉的。你要不愿意就不去。”
　　小娟全然不理会他，她这时突然很想家，很想妈妈，妈妈也一定很想她，这些天她不敢打电话，怕家里要她回去。她的脑海里也出现杨欢的面孔，想起那片大海。
　　“要是不愿走你就先在这儿住。”黑哥不会理解小娟在想什么。
　　想到那大海，小娟止住了哭声，她看见了飞翔的海鸥，她看见了日出的彩虹，她看见杨欢在向她微笑，在向她招手。
　　“小娟，我得走了，不愿去你就不要去了，也别走了。”
　　“不，我去，什么时候？”小娟一翻身坐起来，用手擦了擦眼泪。
　　“你太好了。”黑哥想去抱抱她，小娟用手把他推开。
　　“那我走了，下午5点我回来接你，到时候你就说你是大学生，在我们公司上班。”
　　“你走吧。”小娟冷冷地说。
　　黑哥走了。小娟擦干眼泪。“莫斯科不相信眼泪。眼泪也救不了自己，要想改变自己，还要靠自己。”小娟是在这样想。
　　小娟给小菲打通了电话。
　　“菲姐，明天我要搬出去了。”
　　“我知道就这几天，你就回到夜总会来吧，你的那张床还留着呢，老板娘还盼你回来呢。”
　　“她盼我回去?”小娟不解。
　　“等你给她们当招牌呗。”
　　“好了，就这样。我回去，明天我给你打电话。”
　　小娟开始整理自己的物品，一边收拾一边想起一个故事：那是王昭君的故事。当皇帝要选宫中美女远嫁匈奴以保和平之邦。宫女们怕被选中，纷纷买通画师毛延寿，把自己画的很丑。王昭君没有贿赂画师，结果被选中。外邦迎亲之际，皇帝看见王昭君的绝世美貌，后悔莫及。
　　现在我很似昭君，小娟对着镜子看自己。她有了自己的想法。她洗漱一番，她要精心的打扮自己，也演绎一场昭君出塞。
　　小娟把黑哥留下的一万两千元钱收好，她现在感觉到的是这人工印制的纸片，买去了自己的尊严，买去了自己的灵魂。她现在要出去，今天她计划办许多事情。
　　小娟来到银行，她填写了一张汇款单，把五千元汇入杨欢的账号，那是她在杨欢汇款的时候记下来的，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是杨欢在妈妈最需要的时候帮助了自己。此刻小娟有点心酸，她想念那个初恋的男孩。
　　小娟又给家里寄回一千元，她不敢多寄，否则妈妈会怀疑的。
　　小娟又来到一家话吧，用老板的手机给杨欢发了一条短信。
　　小娟走进一家发廊，她要把那缕棕色的头发染回黑色。她问理发师：“我从学校毕业，刚刚参加工作，帮我选一个发型。”
　　“像你这样靓丽，什么发型都适合，我看你适合淑女型。你长的有点像孙俪。也可以效仿明星的头型做。”
　　“综合一下，结合我的特点。”
　　小娟做完了头，对着镜子看，非常满意，梳起得马尾辫显得自己更稚气，刘海的造型显得又很活泼。那白白的皮肤，大大的眼睛，还真的有点像孙俪呢。
　　小娟又来到商场，选购了一套比较高档又流行的衣服，她对服装情有独钟，过去只能看看，现在有钱了，可以随自己的心愿来挑选，她选中条牛仔裤，试穿一下，服务员说：“就像给你量身定做的一样，”。试穿以后她觉得自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那是清纯的少女，那是职场的靓妹。
　　小娟来到女鞋部，又买了一双新款的高跟鞋。
　　小娟又来到化妆品专柜。她要选择一些好一点的化妆品，虽然自己很少用，但今天不同，她要好好打扮自己。
　　小娟又来到照相馆，她要照一套明星照。那个摄影师显出格外的殷勤，不厌其烦的为小娟设计造型。小娟换过刚买来的衣服照了几张，又特意的照了一张穿着婚纱的单人照，那是一张头像，半掩的薄纱，只是那目光显得有些孤单和淡然。
　　在外面简单吃了一点午饭，小娟才打道回府。
　　小娟感到有些累，她躺在沙发上睡了两个小时，起来后在洗手间的镜子前仔细的化妆。从眉毛到睫毛，从眼角到嘴唇，小娟不放过每一个细节。
　　小娟已经不再伤心，因为她已经做出了选择。黑哥虽然无情，但也有义，他按照约定并没有失言。以后的路还要靠自己走。
　　小娟的手机响了，她知道这是黑哥在楼下等她，因为已经到了五点钟。
　　小娟穿好衣服，就是今天买的那一套。她款款的走出单元门。黑哥站在车前，视线立刻飞过来，拿着手机的手凝固了，只是呆呆的看着她，小娟走到他的附近他也没有反应，看来黑哥好像不认识她了。
　　“走吧，愣着干什么？。”小娟平静地说。
　　“是小娟吗？你？”
　　“我怎么了？不认识了？”
　　“简直太美了，这……”
　　小娟拉开车的后门，径自上了车。
　　黑哥这才清醒过来，急忙上了车。
　　“你现在的摸样，就是明星也比不了你。”黑哥回头对小娟说：“要不你别去了。”
　　“你都安排好了，我怎敢不去？走吧。再说你已经付钱了。”小娟的话明显带有刺激性。
　　“我这个人啊，嗨，今天的事儿实在是没办法。”
　　“别说了，我愿意去，愿意帮助你，开车吧。”小娟显得异常的平静。
　　小娟现在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