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廖添。“苏文脸上的微笑终于挂不住了。

　　”哈？呐！我可没有和尚伯说过你的坏话啊…“”我不是说你。“苏文咬了咬牙根，”改天，我一定向尚伯澄清这件事。“”不要啊，你如果去了，尚伯一定说是我告的密啊，你别害我…“”不会，“苏文拍了拍廖添抓住他的手，示意他松开，”我会先找人帮我问问，不会和你有关。“廖添心里却在暗喜，因为他明显感觉到苏文刚才拍他的时候手已微微在颤。

　　”那好，小心点好。“廖添觉得戏做得七七八八了，也没什么必要继续在这耗着，就说：”呐，我先回去了，我也要小心别人给我小鞋穿，不在你这呆太久了，你也要小心呵…“==========”浪奔——浪流——…“”咔咔咔，这么老土的铃声你都用…“廖添毫不掩饰地笑将出来。

　　”稍等。“苏文这一次直视着廖添，似乎表露出对他的某种态度十分不满。

　　”唯，我阿文。“苏文一脸的严峻，不知是由于刚才的一番谈话，还是电话里的声音让他感到不安。

　　廖添倒是在盘算着后天中午之前，是不是可以把找老家伙出来喝茶的节目提前安排一下，毕竟还是可以给尚伯一点舆论压力的。他看了看表，三点半刚过。

　　”我知道了。“挂掉电话之后，廖添发现苏文脸上刚才的严峻，变成了一种似乎是在极力克制却又难以名状的表情。不过，这种表情很快就归于平静。

　　”廖添哥，送你。“

　　”啊，送我到大门口就得了。“ 廖添等着苏文帮他开门。

　　苏文打开包厢门，让廖添先走出去，”阿泽，帮我送廖添哥。“”廖添哥，有空过来给你介绍几个大胸妹。“这一前一后的明显变化，让廖添不禁怀疑是不是电话里的某些内容提醒了苏文，又或者是自己的哪里出了问题。但眼前的尴尬，也容不得他多想。

　　”阿文，我看好你。“ 廖添悻悻地扔下这么一句，”你也是啊。“ 廖添转身过来，拍了拍阿泽的肩，还不忘最后盯苏文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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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镪水叔，我来啦。“官仔森抽了张小板凳，就等镪水开口进行例行训话。

　　”输死了没有啊？手下的小弟们说，你很多天没在场子里出现过了。“镪水训道。

　　”少少咯，没有输哪有赢啊？“官仔森一副无赖嘴脸。

　　”丢，就怕你在赢之前，把翻本的底给输光了。“”廖添那边没什么风声吧？“”你还知道为社团做事啊？“”靠社团吃饭，我不赌，一家老小也要吃啊…“官仔森无聊地拆开一双卫生筷，把手边能敲得响的都碰一遍。

　　”下街的货源，下次你和排副去拿，东街的数，以后由你去收。“镪水瞪着眼前这个衣着光鲜无赖般的古惑仔。

　　”不是一直都你做的吗？为什么要我去啊？“

　　”丢，你不是社团的啊？要你做点事你会死啊？“官仔森无赖地说：”我要拿抽头…“”我和尚伯打过招呼了，以后北浦区的全权负责人，就是你了。“”丢，你想害死我啊？号码帮盯着我们的看场不是一天两天了，这里的粉档几天就被扫一次、赌档、碟摊天天损失上万块，廖添又踩过界，把我们的小姐全都拉了过去，所有的生意啊，正常维持都很难了，你现在让我背这个烂锅，想煮了我啊？“官仔森惊道。

　　镪水骂道：”你蠢货嘛，自己搞不定关我什么事啊？我几十岁人了你还要我做到什么时候啊，和联胜里啊，和我同一辈的全都退了回家享清福，就我TM为了这个烂摊子一天忙到晚，你除了会抽水还做过什么啊？丢！“官仔森懒懒地道：”阿大…“”你不要再说了，呐，你不做呢，有的是想做的人。我告诉你，“镪水正色道，”克义仔现在可是对北浦区领导人虎视眈眈，这个人不好对付，连我都压他不牢，你再不用心做事，小心以后连粥都没得喝！“镪水用烟斗连敲了几下桌子，四方桌上的茶杯被震得作响。

　　官仔森：”做，谁说不做…账本给我啊…“

　　”账本我先保管，等你上了轨道之后我再给你。“镪水不信任眼前这个家伙。

　　”我先走了，收数的时候让排副过来叫我啊。“排副上前来：”阿大…“镪水伸手推住走进来的排副，”让他去吧，反正，也只是个过渡而已…“”是李克义来交数了，阿大。“排副解释道李克义与排副擦身而过，来到镪水坐的桌前。

　　”克义仔，坐。你每次都是那么准时的。一到十六号下午五点，你一定出现在这里。“”社团的事，有规矩，不马虎。“李克义把一个黄面硬纸信封袋轻轻按在镪水的茶杯前。

　　”你十六号交数，我十八号交数，晚两天而已。“镪水咬着烟斗笑道。

　　李克义笑凝着镪水，不答话。

　　”西八的那几条街，你找回原先的人马，准备回去接手。“”准备开打吗？“李克义的眉头皱了一下。

　　”一个小时前，廖添来过电话。“

　　”会不会有诈…“

　　”他不敢！“镪水自信地把烟斗里的渣磕出来，望着对面街一个着黑色短裙，粉色背带的大胸女郎。”’克义仔，对面那个大波，你的啊？“”阿强，带她进来。“李克义侧身向门外正在看老张捞粉的花衫男子喊道。

　　”不用了，“镪水拿着烟斗的受往外挥了挥，花衫男子望着李克义。李克义转过脸，想知道这个老色鬼今天为什么不开荤。

　　”昨天打过一炮了。“镪水坏笑着悄声道。

　　”那我先回去准备了。“

　　”好啊，下次吧。“镪水也站起身来。

　　”啪“地一声。花衫男子猛地回过头。

　　”还看！老张不收你的，省省吧。买口锅称两斤扁粉，自己回去慢慢玩吧。“镪水看着李克义上了车，转身回到店里，”阿张，借你屋里的电话打一下。“”门没锁啊。“镪水朝排副站的地方点了点，向里间走去。排副坐到了刚才镪水和李克义谈话的那一桌，点燃烟来。

　　”唯，尚伯啊，我镪水。“

　　尚则义：”什么事？“

　　”我的担子卸了，想让官仔森来扛。“

　　”好啊…让克义仔做副手吧。“

　　”哈？“镪水假装没听清。

　　尚则义：”他在【八字头】为社团出过三年力的。你替我转一句话，‘社团不会忘记他’。“”我会传到…“”蒙权可能会去找你…嗯，就这样吧。“”丢… …“镪水垂下话筒，突然间眼睛一瞪圆，就把话筒按到墙上用烟斗连着砸了七八下。

　　”敲什么！“镪水吼道。

　　”没什么，门很结实…“门外的排副应付着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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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皮哥，我是水鸡。“

　　”什么水鸡啊？没见过哦！“

　　”廖添哥叫我找你，澄清一些有误会的事情。“”我可不觉得有什么误会啊！“水鸡：”另外，廖添哥说你这一区治安不太好，迪厅舞厅的‘糖果’货源不是很稳定。廖添哥还说了，大家都是一个社团的，很多事情，都可以商量。“”口说无凭啊！“水鸡：”时间你定。“”等Call ！“凉皮扔下这么一句就把电话给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