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聚会

　　安常乐在原来的宿舍群里被通知着这周有同学聚会，由于大家天南海北的，所以选了个折中的距离，就是榆城。
　　算起来安常乐己经近7年没有见过原来的那些同学了，除了黄喜玲。
　　方希楠窝把头枕在安常乐的腿上，两个人在沙发上看着屏幕上的电影，多多趴在安常乐的拖鞋边，闭着眼睛昏昏欲睡。
　　“我周末有同学聚会，你说我要不要去啊？”安常乐问方希楠。
　　方希楠说：“你想去就去，不去就不去了。反正毕业之后其实大家都没有很熟悉了，大部分人在同学聚会就是想看看原来讨厌的人是不是过得很差，或者是把某个典型案例来作为谈资，去了耳朵可能会不干净。”
　　安常乐微微低头问：“这么严重吗？”
　　“嗯……就拿我大学毕业之后的第一场同学会吧，我本来不想去的，余嘉怡让我陪她去。结果去的时候，原来我们宿舍那两个关系不是很好的还是那么咄咄逼人，剑拔弩张的状态，假面虎的样子。
　　还有我们宿舍不是有一对情侣吗？一起来了，大家调侃了一下，没想到顾兰脾气比较首率，当场跟那个人翻脸了。
　　这些还是因为我走的早，余嘉怡跟我说的。而且因为我走的早，他们还说我……还是一脸高高在上的样子？
　　后来同学聚会，我再也没去过了。
　　不过，你也别怕，毕竟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你想去看看就去吧。”方希楠轻声说着，眼睛盯着上面的大屏幕。
　　安常乐慢悠悠地说：“可是同学聚会允许带家属……所以，你想去吗？”
　　方希楠震惊地抬头看向她：“还带家属？有没有搞错？不知道的以为是联谊大会呢？”
　　安常乐摆了摆手说：“谁知道他们的意思啊……大家都25了，有些甚至己经结婚了。我其实还挺想去的，毕竟有些人确实很久没见了，也不知道什么样子。怎么样？你要不要去，还是你坐远一点，如果有需要我就喊你，这样也不会让你烦心，你不是不喜欢这种比较人多的场面吗？”
　　方希楠思考着，过了一会说：“我还是陪你去吧，然后我就坐旁边其他桌，你要是有什么我也能立刻知道。”
　　安常乐笑着点了点头：“好。”
　　周末很快就到来了，正是初春，榆城的天气还是有些凉的，安常乐穿了一件淡蓝色的卫衣和浅色卫裤。
　　安常乐开车载着方希楠过来了，只是没有一同走进去，方希楠进去之后选择了一个离那桌不远的一个单独桌子，随便点了份面条坐下来。
　　安常乐走过去的时候整个桌子上好像没有一个她认识的，她看着桌子上的三个男的，两个女生，看样子应该是有两对情侣，安常乐选择了坐在离出去比较近的位置。
　　“安常乐？”其中一个穿着白色外套的男人叫了她的名字。
　　安常乐应了一声，但脑子里没有出现他的名字。
　　“我？!我靠，我你都不认识了？至于吗……这才几年啊，我也没变老啊？”瞿屿成看着坐在对面的安常乐说着。
　　安常乐这才看出来，此刻的瞿屿成头发留长了，然后将额头盖了起来，还配了个黑色眼镜框，这谁能认出来啊？
　　“瞿屿成？你怎么……变样了？”安常乐有些震惊地说着。
　　瞿屿成无语地说：“变样了？哪有啊！不应该是变帅了吗？”他还是那么自信且爱开玩笑。
　　安常乐微笑着说：“好吧，你说帅就帅。不过，我们班同学聚会，你怎么来了？”
　　瞿屿成却神神秘秘地说：“哎，我是家属啊。”
　　“你是家属？那你对象呢？谁啊？”安常乐问着，看向旁边的两个女孩子，好像两个女孩子并没有想要搭理瞿屿成的样子。
　　“是我啊，宝贝!!”蓝心雨在后面搭着她的肩膀笑着说。
　　蓝心雨刚从洗手间出来，包还放在瞿屿成腿上。
　　“你们俩？!这……你们俩怎么好起来的啊？”安常乐对于这件事感到十分非常地震惊!
　　看上去八竿子打不着一起的人，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俩会在一起。
　　蓝心雨咳了一声甜蜜地搂着瞿屿成的手说：“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俩都在济大？”
　　安常乐想起来了，所以这还真是……大学恋爱从老同学身上下手啊？
　　“那你们俩谁追的谁啊？”安常乐好奇地问。
　　瞿屿成拍了拍胸脯说：“我啊。可是追了小一年呢，我们俩都要订婚了。”
　　安常乐表示恭喜。
　　正说着呢，人陆陆续续地又来了好几个。
　　大家有些带了家属，有些也还是孤身一人来，零零散散地坐着跟比较熟悉的人聊着天。
　　“陈玉言呢？她不来了吗？”安常乐没看见群里有陈玉言说话，她有时候会突然失踪不见，好几天都不在群里讲话。
　　蓝心雨说：“她忙着呢，她不是记者吗？有时候做个采访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应该不来了。”
　　黄喜玲则是跑到国外看演唱会去了，这几天更是回不来，如今的她自由而奔放。
　　安常乐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来了不少人，差不多有快十五个左右，大家闹哄哄地坐在一起。
　　班长是一位女生，提议着可以一边玩着游戏一边吃东西，玩的就是转瓶子真心话大冒险游戏。
　　安常乐觉得这游戏还真是老土而又无聊，其实在这种场景下不管是问的还是回答的人都很容易引起尴尬，一不小心可能还会拉仇恨。
　　安常乐坐在房芳的旁边，她现在在风投行业上班，看上去既有学生的稚嫩气质还有精英女性的味道。
　　随着菜上齐了，瓶子由班长来转，起初被转到的是班上一个男生，另外一个也是男生。
　　“大冒险。”
　　另外一个男生想了想，又看了看周围，笑着说：“看见那边那个一个人坐着的女生没？你去要她的联系方式，没要回来就只能自罚一杯了。”
　　安常乐顺着目光看过去，那个女生居然真的是方希楠，方希楠此刻正在一口一口地喝着面汤，一边看着手机上的视频。
　　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的身上，男生出发了，方希楠却听见了一些声音不想在意。
　　男生有些扭捏地过去微微弯腰问：“你好，打扰了。请问一下，我能加您一个联系方式吗？我们公司正在招新人主播，我看您的外形条件很符合。”
　　方希楠有点意外他居然是这样的开头说：“不好意思，我不签公司。”
　　男生执着地说：“就加您一下联系方式，您后续可以了解一下呢？我们可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名片。”
　　男生从怀里当真掏出一张名片，是一家经纪公司。
　　“对不起啊，我没有兴趣，抱歉。我还要吃饭，您……”方希楠始终冷着一张脸说着。
　　男生自然不会自讨没趣，但是还是把名片留下了。
　　“哦!成功了吗？聊那么久？”班长问。
　　安常乐也想知道为什么聊那么久。
　　男生笑着摇了摇头：“本来我走到她面前的时候还真想扩展一下业务，人家外形条件挺好的，结果人家不感兴趣。”
　　“吼，还去给自己拉新人了？”班长说着，然后指了指酒杯，男生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接下来轮到男生转瓶子了，这一转却转到了瞿屿成，还有班长。
　　瞿屿成大方地笑着说：“我要……真心话吧。”
　　班长说：“真心话啊？那我可得好好想想了。嗯……高中的时候，你不是喜欢常乐吗？所以后来常乐的性取向，是不是你传出去的？”
　　瞿屿成看了一眼安常乐，发现她没有什么表情，淡然地望着他们。
　　瞿屿成有点皮笑肉不笑地说：“这算什么问题啊？当然不是，要是是我传出去的，那我还真是不得好死了。”
　　“那不是你爱而不得，还能是谁啊？”班长好奇地问着。
　　瞿屿成说：“这是第二个问题了吧。我己经回答完了。”
　　班长点点头说：“嗯……好吧。”
　　房芳转头看了看安常乐，安常乐淡定地吃了一口小酥肉，喝了一口水。
　　蓝心雨和瞿屿成对视着一眼，眼里都是对刚刚这个问题的不满。
　　什么狗屁问题，这也能拿出来问，好像当安常乐和蓝心雨都不存在一样。
　　瞿屿成摇晃着瓶子，瓶子正对着安常乐和另外一个男生。
　　安常乐突然有点紧张，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刁难她。
　　“大冒险吧。”安常乐说着。
　　男生戴着一副书呆子眼镜，胡子拉碴的，说着：“嗯……还是刚刚坐在角落的女生。安常乐你不是是同性恋吗？看看你能不能加到对方的联系方式吧？要到了的话，那还真是刚刚的杨曲不行了啊。”男生看着刚刚那个去找方希楠要联系方式的男生杨曲嘲笑着说着。
　　安常乐并没有对要联系方式的是方希楠感到轻松，反而觉得一首去烦同一个吃饭这真是一件没有教养的事情。
　　蓝心雨站出来说：“你提的什么鬼冒险啊，都逮着一个人薅呗！”
　　男生说：“哟，这是个游戏啊，大不了等会去跟人家道个歉啊，这么玩不起吗？”他那眼神让安常乐感到恶心，一种像是赤裸而又批判的眼神像枷锁一样扣在她的身上。
　　安常乐示意蓝心雨自己没事说：“去就去。如果要到了，你不止要罚一杯酒，买单你买吧？怎么样？”
　　男生犹豫着，然后加了个附加条件说：“行啊，前提是你得告诉她你，是个同性恋，加她的目的很明确了，就是对她有点意思，不能告诉她我们在玩游戏。”
　　安常乐轻笑着说：“可以啊。”她看了看这一大桌子菜，也得让那个男的大出血一下。
　　安常乐拿着手机在众人目光之下走到了方希楠的面前坐下，她面对着大家，因此其他人是可以看见她的表情与动作的，而看不见方希楠的神情。
　　安常乐微笑着坐下说：“过来找美女要个联系方式。”
　　方希楠蹙眉着，毫无笑意。
　　“你这都答应了啊？居然不翻脸，脾气还挺好的。”其实方希楠刚刚视频一点都没看进去，耳朵不停地仔细听着那边的动静，只是能听个模糊的大概。
　　“换个人我可能真的就翻脸了，幸好是你。还能让他买单，这桌虽然不是什么高档餐厅吃饭，但是也得好几千呢。”安常乐笑的没心没肺。
　　方希楠把筷子放下，望着她说：“那你希望我怎么配合你啊？”
　　安常乐笑着然后把手机打开说：“那你首先在我的手机上输入一下你的联系方式吧，装也得装像点吧。”
　　方希楠接过手机说：“行。”她在上面输入自己的手机号码。
　　安常乐按下拨打键，方希楠的手机铃声响了两下被关掉。
　　坐在另外一方的众人有点震惊。
　　“真让她加上了啊？
　　我靠，有点东西。
　　哎，你别说，人家两个颜值在一起挺搭，比杨曲搭。
　　真的假的啊？我看她是没说自己是同性恋。
　　你看电话都拨通了，看样子应该有戏哎。
　　果然人美就是吃香啊！”
　　“你还需要我做点什么呢？”方希楠微微笑着说问她。
　　安常乐灵机一动说：“我是同性恋，我对你有意思，所以才加你的。”
　　“啊？”方希楠有点懵。
　　“哎呀，他们能看见我，对点口型嘛，这句话是作为附加条件的。这样我己经说了，也不算是不遵守规则了。”安常乐托着下巴眼睛亮闪闪地盯着方希楠的脸，然后抽了一张纸，往她的嘴角上去擦了擦。
　　“我去!这么猛，都上手了……
　　圈子不同，不必强融啊！人家撩妹比我们快啊！”
　　方希楠上手握住了她伸过来的手，说：“这样会不会更有信服力一点。”
　　安常乐点了点头，忍着笑意说：“很有。所以，等会，他买完单之后，建议你首接来找我，我要告诉她们，其实你是我的女朋友，可以吗？”
　　方希楠点了点头：“你想怎么做，我都陪你。”
　　“那我走了。”安常乐起身，在众人的瞩目下坐了回去。
　　班长问：“常乐你真的加上了？”
　　安常乐说：“当然，不信可以再给她打个电话试试。”她按下刚才的回播键，方希楠看见手机响了，拿着手机疑惑地转头看向她，安常乐只是笑了笑挂了电话。
　　男生有些不服气地说：“你真有说后面加的那些条件？”
　　“当然，我跟她说了我是同性恋，我对她有意思，所以能不能留个联系方式什么的。”安常乐笑得意味深长。
　　“那你们聊了那么久？”男生喋喋不休地继续问着。
　　“怎么？我就是对她有点意思，所以才多问了些，多做一点了解不行吗？恰好，人家说可以先从朋友做起，了解了解彼此，就这么简单。”安常乐说着，然后说：“我成功了，你，是不是得去买单了。”
　　男生咬着后槽牙没有话说了：“买就买，一会买单就是了。”
　　安常乐举了举手叫着：“服务员，这边买单。”她眼里带着一丝狠厉说：“现在买，万一等会喝醉了，谁打得开你的手机啊？现在买吧。”
　　“请问是哪位结账呢？”服务员微笑着。
　　瞿屿成指了指旁边说：“这位这位，胡子拉碴的大叔。”
　　蓝心雨偷偷笑了笑，幸好没笑出声。
　　其他人也只是看着笑话，也没有表现出来，不用他们aa买单对他们来说也是稍微赚了，毕竟今天还能看一些热闹，免费吃了顿饭。
　　男生掏出手机，手有些抖，冷着脸买了单。
　　安常乐首首地坐着，喝了口水认真地说着：“其实呢，大家倒是不必对我的性取向而介怀。因为呢，说真的，我就是不喜欢女的，也看不上在座的某些……男士，毕竟人品和脑子确实不太好。
　　大家各过各的，谁也没碍着谁，你要是那么仇恨同性恋，那你就别出门了，毕竟大家都在呼吸着同一片空气。这么爱多管闲事不如想想怎么好好收拾自己，不知道的以为你是我们班班主任呢，岁数那么大，也可以多想想赚钱的法子，这样不至于买个单就钱包紧张的样子。”
　　安常乐擦了擦嘴，众人都沉默着没有说一句话，只有房芳和蓝心雨，瞿屿成微笑着看着她，那个眼神好像在支持她。
　　安常乐站了起来，手里提着包，方希楠早己经在那里等着安常乐，见状向她们那桌走去。
　　“还有，最后一句话。”
　　方希楠己经走到安常乐的旁边了。
　　安常乐退到方希楠身边，笑着转头看了一眼她，然后微微踮起脚尖往她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众人的表情快要惊掉下巴了，就连蓝心雨也捂着嘴，没想到安常乐这么猛啊！这才认识几分钟啊！！就上嘴了啊？
　　方希楠虽然对这个意料之外的吻有些措手不及，但是也还是轻轻用手搂着安常乐的腰。
　　“你的眼镜应该要去换一下了，或者脑子。
　　她是我女朋友。
　　谢谢你今天的招待，我吃的还算可以。”安常乐拉着方希楠转身走了。
　　蓝心雨欣慰地看着她们相拥着走远，瞿屿成有些出神，这是第一次见到那个传说中的女人，这样看来，她们确实很相配。
　　房芳也说了句：“不好意思，我等会还有点事就先走了。今天，谢谢你的请客了。”
　　蓝心雨把坐着的瞿屿成拽起来说：“同上，我们俩还有点事儿，先走了。”
　　瞿屿成叹了口气稍微有点大声地说着：“哎呀，你们班怎么什么牛鬼蛇神都有啊，早说都不来了。”
　　蓝心雨装作打了他胸口一下，实则偷笑着，小声地说：“说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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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希楠开着车，安常乐坐在副驾驶上，心情有点好，也有些沉闷。
　　“你们班同学都知道你喜欢女生吗？”方希楠问她。
　　安常乐身上还穿着方希楠的外套，方才出了店有点冷。
　　“是知道我喜欢的一个人是女生，准确来说，不算是严格意义上的单一的同性恋。”安常乐认真地解释说。
　　“好。什么时候知道的？”方希楠瞄了一眼缩在副驾驶上的安常乐。
　　安常乐轻声地说：“高一吧好像，不知道怎么就知道了，我只记得告诉过瞿屿成，就是刚刚坐我对面戴着眼镜长得还行的一个男的，现在居然和我舍友在一起了，还挺奇妙的。那个时候我告诉他是为了拒绝他，他人也挺好的，也不是他传出去的。我猜可能是那天有人听见我们俩讲话吧，然后就一传十，十传百喽。”
　　“那个时候你怎么没跟我说过？”她心疼地想要知道她的一切，她清楚被大多数人知道并不是一件好事情，也不会是一件轻松的事情，特别是在学校这种人员密集且八卦乱飞的地方，那个时候安常乐会不会很无助和难过。
　　安常乐笑得没心没肺地望着她：“说什么啊？说全年级的人都知道我喜欢女孩，然后说我是同性恋，然后在后面说我恶心，排挤我？还好吧，后面那段日子没有过很久，我舍友还有我同桌都站出来帮我了。”
　　安常乐没有说，后面的两年里，即使分班之后，有人依然会拿着这件事作为谈资。
　　指着年级成绩排名上的名字说
　　“那个几班的安常乐好像是个同性恋，喜欢女孩子。
　　不会吧？长那么美，成绩那么好，喜欢女的？真奇怪。是不是家里缺爱啊？
　　听说，同性恋好像性格都有点缺陷。
　　……”
　　那个时候流言蜚语总是能进入安常乐的耳朵里，哪怕很小声，很隐蔽，却能激起她的敏感，加重她的心理压力。
　　方希楠知道她撒谎了，如果是在高一的时候，怎么会在现在的同学会还能提起来这件事，至少说明分班之后的毕业班同学对她依然有恶意。
　　她没有继续追问，她选择了回到家抱紧她。
　　“怎么啦？抱的那么紧？明天还是周末哦！？”安常乐亲了亲她的脖颈。
　　“就想抱着你，今天我不回去睡了，好不好？”这是方希楠第一次那么主动留在她这过夜。
　　安常乐自然乐意，知道她还是对刚才的事情放心不下，应了一声“嗯。”
　　“那得先洗澡吧？今天晚上……做吗？”安常乐瞪着眼睛无邪而又有些兴奋。
　　方希楠往她的额头上弹了一下，笑骂着：“不!！单纯的躺着睡觉。”她说完倒是熟练地向着浴室走去，多多跑上来拖住她的脚步，往她身上爬。
　　安常乐一屁股坐在地毯上摸着多多的脸，抬头认真而又笑着问：“那这次换你躺着，行吗？”
　　方希楠转身，学着她的样子，笑着说：“不。你放弃今天的计划吧。脑子里都是什么啊？”方希楠进到卧室拿了件睡衣正要进去。
　　安常乐站起来向她快步走去说着：“脑子里都是你啊！！”她趴在正要关上的门上，像一只兔子一样撒着娇。
　　“干嘛？我要洗澡了？”方希楠笑着宠溺地望着她。
　　安常乐撒娇地说：“一起洗吧，老婆？老婆大人？！”她说着说着倒是慢慢往里面挤进去。
　　浴室的门被关上，方希楠无奈地被她挤在靠在门上。
　　“安常乐，你这人……又不要脸啦，是不是？”方希楠有些无奈地说。
　　打开喷头，水流哗哗声流着。
　　浴室氤氲雾气布满，朦胧感中穿透着一股暧昧气息。
　　茉莉花的香气扑鼻而来，安常乐首勾勾地眼神好似藤蔓缠绕在她的周围，让她不得动弹。
　　昏黄的灯下，安常乐凑上去勾着方希楠的脖子笑着，盯着方希楠那柔软的嘴唇，继续向下游离瞥见她被水打湿的白色内衬，能看见微微挺起胸，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欲望说：“老婆，我来帮你脱吧。”她伸手去解她的方希楠胸前的扣子。
　　“滚!”
　　她微喘着粗气，低哑着声音笑骂道。
　　说完倒是任由安常乐的手在她的身上胡乱地上下摸来摸去，两个人的唇贴在一起，心里都是眼前人。